晏朝

“——我想万里远行,

——我想学无止境。”🌙

摘录———《当年万里觅封侯》

•那现在是怎么回事?这到底是不是做梦?

“钟宛。”郁赦静静地看着钟宛,淡淡问道,“我的桂花糕呢?”

钟宛胸中好似被蓦然捅了一刀似得,割的他五脏六腑生疼,心里瞬间就清醒了。

没在做梦。


•“没一个人想我活着......爹,不是我的,娘,不是我的......亲爹不是我的,亲娘不是我的,兄弟不是我的,姊妹不是我的。远归之人......也不是我的。”


•阴差阳错,两人一个在京中,一个在南疆,竟靠着彼此生生撑了过来。


•“不。”郁赦眯着眼,“我恨他明明能无情无义的安稳过一生,可偏偏对谁都实心实意。”


•“我懂了,从始至终,你就没想到我会帮你。”

“钟宛,许多年没人待你好过了吧?”


•“这些年。”郁赦把手里的信函和礼单一并丢进炭盆里,火苗扑的冲了上来,轻嘲,“我过的不顺,你也不多容易吧。”

郁赦拨了拨炭火,“你要是不习惯,不明白,看不懂,察觉不出来,察觉出来了也觉得这其中还有别的什么……那我就说的明白点。”

郁赦看向钟宛:“我这是在疼你。”


•郁赦道,“是诗经。”

郁赦道,“是郑风。”

郁赦道,“是……子衿。”

郁赦几乎是怨恨的看着钟宛,“你当日知道

留不下来,所以你不肯同我说,不肯告诉我

……”

“但偏偏,又留了一句未尽之言给我,青…

…”郁赦死死的盯着钟宛,眼睛通红,“青

青子衿,悠悠我心,纵、纵……”

钟宛终于崩溃,眼泪蜿蜒而下,哽咽道,“

……纵我不往,子宁不嗣音。”


•“宛跪禀。”

“宣瑞之事,料王爷王妃在天有灵,已具悉。”

钟宛眼眶红了,咬牙忍着。

“宛自京中至封地,蹉跎数年,为求自保,无所不为,种种下作之事,料王爷王妃亦具悉。”

“数年来,于王府,辱门败户。”

“七载间,于子宥,深恩负尽……”


•钟宛把一朵梅花丢进郁赦怀里,问郁赦,“子宥,你……有倾心的人吗?”

郁赦将梅花夹在书中, 问, “何谓倾心?”

钟宛折了一支梅花,含糊道:“就是……到了一处, 先看看他来了没,听别人讨论他, 会忍不住驻足听听, 有事没事,总想看他, 他要是不在了,就觉得整个屋子都空落落的。”


•克己复礼的还是他 ,为仁由己的还是他。

任凭风霜摧残,八千里刀山火海趟过,即使让这坎坷命途磋磨的面目全非,少年心中自有絜矩。


•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看到什么吃到什么好东西,头一个先想到你。”


•郁赦失神道,“我犯病了……”

灯熄灭后, 外面朦朦胧胧的月光照进了屋子, 郁赦看了钟宛一眼,靠着仅存几分清明艰难道,“我犯病了,明天一觉醒来, 我就什么都记不清了, 归远,你现在待我多好, 明天我也记不得的,别……”

郁赦低头喘息了下,“别白费功夫。”

郁赦往后退了两步,深吸了几口气,“你若愿意,明天……补给我。”

郁赦自在宫中就在苦苦压抑着自己,这会儿已近崩溃,他费力的扯出了一个惨淡的笑意,“自然,你要是不补,我也不会知道的。”

郁赦像是在安慰钟宛也在安慰自己,“我这毛病较以前已经好多了,好久没犯病了,犯病的时候也不怎么头疼了,只有一点我还是受不了……”

郁赦喃喃自语,“我受不了忘了犯病时你待我的好。”


•“我笑长公主记性不好。”郁赦嘴角微微勾起,轻声道,“钟宛,他原本也是世家公子。”

郁赦嘴唇微微抖动,哽咽,“我同归远,原本是门当户对的。”

“我们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”郁赦一把扯下马车上挂着的灯笼,马儿嘶鸣,郁赦抄过安国长公主手里的诏书,借着灯火将诏书点着了,郁赦手中跳动的火苗映的他原本英俊的脸庞好似鬼魅,他死死的盯着安国长公主,“你告诉我,是谁毁了我们?啊?”


•郁赦又将诏书细细的看了一遍,自言自语道,“这些年,所有人都在把我往深渊中推……”

“我是你们所有人的棋子……你明知道我若娶了皇后会失了钟宛,会生不如死,但你为了这点血脉,还是要逼我,让我在你身后,仍受你摆布。”

“我在这深渊中本已认命,但钟宛突然跳了下来,不只是跳了下来,他还想拉着我,一起爬上去。”

郁赦看向崇安帝,“你该谢他,若不是他,这个结局会更可怖。”


•“我不会在受困于过往,归远也不必再觉得对不起宁王。”

“我们俩干干净净,再也不欠谁的了。”

郁赦站起身,头一次心平气和的同崇安帝说话,“父皇,从始至终,我就没想过要这皇位,我只是想……”

宗人府中,钟宛看着失魂落魄的郁幕诚,哑声道,“子宥只想尽他所能……”

“将二十年前就错位的浩荡齿轮,拨回到原有的位置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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